两人对视,烟淼紧抿唇,直到闻泽从胸腔里闷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哂笑,她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烟淼一记重拳砸上去,闻泽低哼了声,他没生气,反倒用温热的大掌包裹住拳头,烟淼哎呀一声:「烦不烦啊你!」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烟淼扯了扯,手被对面的男人圈得紧紧的,不悦道:「那你骗我。」
闻泽:「睡了但没做。」
烟淼:「……」
闻泽将她拉到镜子前,缠在白皙脖颈处的湿发被他拨开,他一边拿起吹风一边问不吱声的烟淼:「怎么,你很遗憾?」
酒精的代谢让大脑变迟钝,烟淼保持沉默。吹风机呼呼地吹着,闻泽慢条斯理极具耐心地帮她吹头髮。
烟淼抬眼,镜子上方有灯带,散发出的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亲密的轮廓。
男人专注的神色给本就清隽俊朗的面孔又增添几分吸引力,烟淼呼吸紧了紧,在他察觉前,收回视线继续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几分钟后,烟淼余光瞄到挂在斜上方离闻泽脸很近的小块布料。
她醉断片了应该不会自己洗内裤,所以是……她再次看向闻泽。
闻泽似乎是懒得理会她探究的视线,一丝不苟地吹着头髮,将头髮彻底吹干后才抬眼关掉吹风机,室内没有躁动的风声,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烟淼撇撇嘴,闻泽绕过她取下小布料块,烟淼的瞳仁半径瞬间扩大,扑过去抢夺。
闻泽没有鬆手,两人一手攥着一角,先前是挂着的还好,现在这么一扯,和她最隐秘地方接触的布料完全暴露在两人视线下。
他睨来一眼,淡漠问:「你是不想穿还是穿湿的?」
烟淼:「……」
烟淼:「我自己来,你出去。」
闻泽鬆手,下一秒,烟淼被抱坐在了洗手台上,穿的裤子太薄,触感冰凉刺肤,背脊一阵一阵地发麻。
烟淼伸手去推,被闻泽攥着两隻手腕钳于头顶,和冷冰冰的镜面相贴。
细细密密强势的吻落下,唇瓣的灼烧和轻微刺疼让烟淼知道存在于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画面不是梦。闻泽下颚线绷得很紧,先是亲了亲她唇角,而后才一点一点地深入。
烟淼反手撑在镜子前,长发在背后晃荡,身体越来越往后倒。她觉得自己腰快折了,快要承受不住了。好在闻泽及时将她搂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闻泽忽然抽离。烟淼睁开眼,迷离地望着他,像是正在经历一场声势浩大的情事,在沉迷深陷高`潮时蓦地中断。
「张嘴。」闻泽说。
烟淼楞了一愣。
闻泽再次俯身,惩罚似地重吮她微张的唇瓣。
烟深跟着顾青来到了A市骨科医院,他进去时顾青并不在。
小小的病房内挤了四张床,但只有靠窗的床位躺着位病人,烟深站在门口,看不清病人的具体面容,只知道是个年纪较大的女人,她一动不动,呼吸机和监护仪在静谧的房间内发出压迫感十足的声响。
烟深杵在门口,思考着所有可能,趴在椅子上写作业的小女孩在这时转过脸来,她脸上脏兮兮的,头髮也很乱,像没人带的野孩子咬着笔头好奇又怯生生地盯着烟深看。
烟深走近问:「认识顾青吗?」
女孩原本跪在地上,听到这话,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二月份的天很冷,她吸溜着鼻涕点头。
烟淼小时候太闹腾让烟深吃了很多苦头,导致他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儿。但面前的孩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烟深从兜里摸出包纸巾,递过去时不自觉的放温柔语气,「顾青是你什么人?」
女孩接过纸巾,用手背擦鼻涕,「我姐姐。」
烟深无语了一瞬,从她指甲缝里满是泥巴的手中将纸巾抽走,撕开封口捻出一张包住她鼻樑。
「擤。」
小女孩吐了口气。
「……」烟深:「鼻孔用力。」
劲儿使得太大,粘液衝出来挂在烟深手指上。烟深深吸口气憋住脏话,边擦手指边无奈道:「我说小孩姐,能不能悠着点来。」
小女孩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
她和顾青长得八竿子打不着,烟深确认了一遍,「顾青是你姐?」
女孩点头。
「那她呢?」烟深看向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妇人。
小女孩:「妈妈。」
烟深一愣,敢情顾青是为了妹妹和妈妈才出卖色相在酒吧兼职的,什么狗血又让人心疼的原因。
他叉腰长吁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烟深开始套近乎。
小女孩回答:「珍珠。」
烟深看向脚凳上摆着的寒假作业本,「有不会的吗?」
珍珠摇头。
「哟,这么厉害。」烟深蹲下来问:「期末考了第几?」
珍珠:「六十八。」
烟深怔住,「你们班一共多少人?」
珍珠:「六十八。」
烟深:「……」
顾青拎着盒饭踏进门口便看见烟深指导珍珠写作业的温馨一幕。
烟深同样听见动静抬头。
两人对视,顾青将盒饭扔在桌上,正眼都没带瞧地道:「板凳搬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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