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娜隐居在了楚城的茫茫人海之中,乐得逍遥自在,可由她引起的那起归元寺车祸却刚开始了持续发酵。
厢式货车上的四个肇事者推着装大木箱的小推车正玩命的跑着,其中一个边跑边打电话:“洪哥,我们在归元寺这边出车祸了,出了人命,我们已经带着东西跑了,现在在翠微路上,赶紧派车过来接应。”
“信了你的邪,说了一定要小心,不能出差错,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啊,货没事吧?”那边一个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应该没事,箱子都还完好无损。”
“妈的,就是你死了,里面的东西都不能出问题,你们往前面不远到杜家巷,那边人比较少,我马上派车过去接应你们,注意啊,别出什么差错啊。”
四个人听到指令,加紧了脚步往杜家巷跑去,那里是条不起眼的狭长小巷,几个人跑到小巷的中间位置,猫在凹进去的墙后,开始大口的喘着气,等待着接应的人员。
打电话的那人点上一支烟,把头伸出墙想看下外面的情况,结果大吃一惊,他看到从他们来的方向有5、6个人正手里提着家伙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奶奶的,好像是楚阳帮的那群杂碎,难道想黑吃黑吗。他们随身带的家伙刚才在车祸时走的匆忙,留在了车里,现在如果有人来找麻烦,简直是狼入羊群,于是他赶紧把烟往地上一扔,叫道:“快跑。”几个人推着箱子顺着巷子就往前跑去,后面的人见他们跑了起来,却也不着急,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几个人没跑几步,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前面的胡同口也有5、6个人提着铁棒和瓜刀向他们走了过来。几个人见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不由愣了一下,刚才打电话的那人狠命的大叫了一下:“加紧脚步,冲过去。”
到了这时候,几个人也顾不得是否损坏木箱里的东西,就把小推车和木箱放在前面,狠命的往前推着跑,以期能冲过那群人,可是事与愿违,他们顾了前面顾不得后面,他们还没到前面那群人面前,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用手中的瓜刀、铁棒在他们的身上胡乱挥舞着,四个人略作抵挡,就被湮没在了刀光剑影中,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抢东西的两伙人把几个人砍死后,推着箱子继续向前走,门口一辆厢式货车已经等在了那里,他们把木箱抬上车,然后人也跟着上了车,汽车发动,绝尘而去。
车上几个人笑呵呵的对带头的那个长发刀疤脸说道:“豹哥,跟着你干事情就是爽快,这次咱们摆汉江帮一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整的呢,呵呵。”
“先别高兴,运回去再说,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那几个兔崽子急急忙忙的样子,应该是个好货。”被叫做豹哥的那人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个豹哥就是从洛城逃出来的陈豹,由于靳医生提前给他的发小去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在洛城有个兄弟落难,要到楚城来避避风头,所以豹哥到楚城下船后就直接投奔了靳医生的发小肖卫平,肖卫平在道上混了多年,也是性情中人,二话不说就竭尽全能的帮助豹哥,豹哥本来受的就是外伤,休养了一下后就完全好了,肖卫平就把他介绍进了自己所在的帮会楚阳帮。
肖卫平领着豹哥到帮会的第一天,正好碰上楚阳帮的老大熊哥在大发雷霆,原来头天晚上在酒吧里,他刚钓上的妞被汉江帮的二当家柴劲给硬抢了,他一时气不过就和柴劲干了起来,结果引得双方人马大打出手,但因为带的人较少,熊哥的脑袋被开了瓢。
熊哥在帮会里大声叫着:“谁他妈的要把柴劲给干掉了,我就把二当家的位置给他。”楚阳帮自从上届二当家命丧街头后,已经是快三年没设二当家了,熊哥能把这话撂出来,足以证明他对柴劲是恨之入骨了,可是楚阳帮本来势力就不及汉江帮,大家虽然都是道上混的,谁也不会这么不长眼,为了当个二当家去招惹汉江帮,弄不好就进局子里去了,即使不进局子,被汉江帮追杀也是生不如死。
但豹哥不同,他生性彪悍,又有血海深仇要报,所以他急于上位获得力量报仇,于是就让肖卫平帮他留心着柴劲的动向。
第二天下午,肖卫平就把消息给了豹哥,柴劲在太子轩订酒店了个晚上的包间。豹哥精心做了计划,准备好家伙,晚上四五点就提前到了太子轩,要了个不起眼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了几瓶啤酒,一个人坐在那边自斟自饮,眼睛则时不时向窗外瞟去。晚上六点多,柴劲抱着个年轻的时髦女郎,带着两个手下到了太子轩,进了他预订的包荷花坊。
豹哥这边立马结了帐,借口去洗手间,将将那边的服务员打晕了过去,然后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守在荷花坊的门口,正好上菜的服务员过来,他接过菜,推门进去,里面正玩的不亦乐乎,豹哥的两个手下正兴高采烈的玩着“老虎、棒子、鸡”,靠里面坐着的柴劲则边搂着那个年轻女郎往她嘴里灌酒,边不时用筷子夹着菜大快朵颐。柴劲见服务生进来了,就骂道:“你们现在服务越来越不行了,上个菜要这么长时间。”
豹哥端着菜绕过两个保镖,到了柴